云影凉薄
「 荒 原 燎 夢 」
 
 

[三馆中心]人狼游戏(last night)【上】



「黑尾前輩!我把夜久さん帶過來了!」

 

列夫手撐在門框上,興致高昂地沖黑尾揮著手。

 

 

 

「不是約好了時間嘛,都說我自己知道來啦。」

 

與元氣十足、精神滿滿地舉起手打招呼的灰髪一年生不同,矮個子的淺褐髪自由人不滿地小聲嘀咕著,跟在他身後。兩人一前一後出現在體育館門口。

 

「喔——我們本來是打算等你過來的。但列夫太著急啦,說等不及,就跑過去叫你了。」黑尾撐坐在地上,懶洋洋地向夜久說明情況。接著他又問旁邊的列夫:

 

「研磨呢?不是讓你過去的話順便把研磨也一起叫過來嗎?」

 

「研磨學長回去了,他說日向找他玩雙人對打遊戲。」列夫老老實實地回答。

 

「……怪不得小不點剛才自主練完又跑那麼快。抓都抓不到。」黑尾捂著額頭,徒勞地歎了口氣。

 

算了,能把夜久帶來已經不錯了。

 

他瞟了一眼旁邊正在有禮貌地微笑著跟夜久打招呼的月島。

 

 

 

 

月島在夜久面前已經沒有那麼拘謹了,也許是因為對方對他很親切。「今天也可以抱抱嗎?」他像開玩笑一樣問音駒的自由人。

 

「好啊。」夜久輕鬆地答應了他,「你別站起來。」

他走到坐著的月島身前,輕輕地把對方摟入懷中,揉了揉那頭毛茸茸的淡金色短髪。「今天練習辛苦啦。月島。」

 

「夜久さん也是。」

 

月島仰著那張好看的臉,發自內心地微笑著。

 

音駒的隊長不動聲色咬了咬牙。他又覺得今天約上夜久也許是個錯誤的決定。

 

 

 

 

 

緊接在這之後,烏野的隊長也出現在第三體育館門口。「月島。」大地朝自己隊伍的一年生揮手示意。「我準時過來啦。本來西谷是說好要來的,但他現在還在和旭配合練習自由人的後排進攻。我就把菅叫上了。」

 

「喲。月島。」灰髪的副隊長從他身後探出頭來嘿嘿笑著。「我跟大地一起來了。」

 

「菅さん!」

 

月島十分驚喜地站起身迎接兩個人。

 

 

 

 

「這樣一來就只剩我們這邊了吧。」木兔眼看著其他兩只隊伍約的人都到了,不禁開始抱怨,「搞什麼啊Saru和木葉他們,太慢了吧。喂赤葦,木葉真的會來嗎要不要我去把他拖過來啊。」

 

「木兔學長安心。」赤葦安撫他。「我私下威脅過他了,他不敢不過來。」

 

「……你剛剛好像說了什麼很可怕的話?」

 

縱然神經大條如木兔也察覺到好像不對勁。

 

「錯覺。」

 

副主將安定地回答。

 

 

 

 

剛剛說到這裡,梟谷的幾個人就魚貫而入,走進體育館。

 

「喲,木兔,赤葦。」不止猿杙和跟在他身後戰戰兢兢縮頭縮腦的木葉,連小見也跟著一起來了。他走在最前,很有精神地沖兩人打招呼。赤葦朝他點頭致意。木兔雙眼放光,但還是不忘埋怨他們:「小見!!!!搞什麼嘛你們怎麼來這麼晚?」

 

「這要怪木葉一路上拖拖沓沓不肯走。」自由人把秋葉髮色的三年生從猿杙背後拖出來。「他一直在做思想鬥爭。我和Saru連拉帶拽才把他弄過來,你都不知道有多不容易。」

 

木葉默默坐在那裡企圖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喂木葉!你可是昨天的贏家!怕什麼!打起精神來!」木兔一掌拍在他背上,嚷嚷著給他加油鼓勁。

 

「就是這樣我才害怕啊!」木葉反駁道。「被打擊報復的又不是你你當然不怕。」他又小聲嘀咕。不過木兔顯然聽不懂。

 

赤葦無奈地歎了口氣:「都跟你說了我不參與今天的遊戲了吧,木葉前輩。還有我看起來那麼小氣?」

 

木葉躲到木兔身後去猛力點頭。被副主將安靜地看了一眼,立馬噤聲。

 

 

 

 

「欸?赤葦前輩今天不參加嗎?」月島聽到對話內容,露出詫異的表情問赤葦。

 

「嗯。」

 

赤葦點點頭。他向月島解釋道,「因為今天把大家都叫過來了。人數多的話,還是玩人狼遊戲比較適合。我比較熟悉流程,所以來擔當主持遊戲秩序的上帝。」

 

「好了,既然人都到齊了就開始吧!」木兔舉起雙手歡呼,一副滿心期待的樣子。

 

 

 

「最後一天的——人狼遊戲!」

 

 

 

 

所有人圍成一圈坐好。赤葦站在中間。他數了一下人數。「我們有十個人。」他宣佈道。然後從牌堆中一一抽出卡牌,展示和解說給大家:「十人局的話採取這樣的配置。三頭人狼,三名村民,還有四張身份牌分別是占卜師、女巫、丘比特、獵人。特殊身份的能力和使用方式都明白吧?」

 

「報告老師。不明白。」列夫像個小學生一樣端坐著,規規矩矩地舉手示意。

 

「……」

 

扮演上帝角色的赤葦京治君上來就遇到了不配合的玩家,他只好一項項地給列夫解釋:「占卜師的話,每晚可以占一個玩家的身份牌,我會告訴他那個玩家是村民方還是人狼方,但不會透露具體身份。女巫有一瓶毒藥和一瓶解藥,我告知他今晚被人狼殺的是誰,然後女巫選擇是否使用解藥救他,是否使用毒藥毒人。解藥和毒藥不可以在同一晚上用。丘比特指定兩個人成為情侶。我會告予他們知道,另外情侶可以知道彼此的身份。情侶中一方死亡時,另一方也隨即死亡。獵人有一顆子彈,當他被人狼殺死或被投票票死的時候,可以選擇用子彈射殺一個人。但被女巫毒死或被情侶連帶死亡時是不可以行使能力的。」

 

「另外,」他接著補充,「村民方的勝利條件是殺死所有人狼,人狼方的勝利條件是殺到村民方的數目等同於人狼的數目。晚上死的人沒有遺言,白天被投票出局的人有遺言。」

 

夜久又給列夫講解了一些規則上的細節,赤葦在旁邊輔助說明,直到他完全明白。

 

 

 

 

 

「好了。那我們開始吧。」

 

上帝赤葦君宣佈道。他給每個人隨機發了一張卡牌。待到每個人都確認完畢自己的身份後,不緊不慢地宣告道:

 

——「天黑請閉眼。」

 

場上一片寂靜,只聽見赤葦平靜的聲音。

 

「丘比特請睜眼。請指定要讓他們成為情侶的兩個人。」

 

赤葦很快就點點頭。

 

「我明白了。接下來我會走一圈。被我碰到的兩個人即成為這一局的情侶,請睜眼互相確認身份。」

 

有兩個人被碰到了。他們睜開眼睛,默契地相互對視一下,又閉上。

 

場上還是一片寂靜。

 

「人狼請睜眼互相確認身份,並指定你們要殺的人。」

 

這一次沉默持續得有點久。久得連上帝都有些不耐煩了。赤葦出聲提醒:「請人狼們快點統一意見,到底殺誰。」

 

這次好像確定了下來。因為赤葦很快繼續了接下來的流程。接著問了女巫和占卜師。

 

「天亮了。」

 

上帝宣佈。

 

 

 

 

所有人睜開眼睛。

 

「昨天晚上死了兩個人。」梟谷的副主將巋然不動,用平淡無波的聲音冷靜地宣告道。

 

「……不是吧∑(っ °Д °;)っ第一天就跪了兩個?!」木兔十分吃驚,「赤葦我還活著嗎?!還活著嗎?!」他拽著自己家副主將拼命搖。

 

「木兔前輩請不要向上帝詢問多餘的信息。該知道的總會知道的。還有好好坐著不要扯我褲子。我褲子要掉了。」赤葦繃不住嚴肅的表情,他向木兔警告道。但最終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你還活著。」

 

「呼……太好了。」木兔如釋重負般摸著自己的胸口,吁了一口氣。

 

「昨天晚上死的人是——」

 

赤葦目光逡巡了一圈。似乎覺得有點棘手。大家都盯著他,緊張地等待著他的發言。

 

「嗯……菅原さん和……」

 

接下來赤葦為難地沉吟了一陣,但最終還是說出了那個名字。

 

「夜久さん。」

 

「並不宣告死亡順序和死亡原因。能宣告的只有昨晚出局的是這兩個人。沒有遺言。」赤葦又咳了一聲,補充說明道。

 

 

 

 

 

事實上,在赤葦說出夜久的名字時,場上的溫度就已經驟降了八度。

 

音駒的自由人笑容滿面和藹可親地站了起來,把自己的指節捏得嘎嘣作響,不高的身軀散發出令人戰慄的氣勢——

 

「要是讓我知道了是誰讓我又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我讓他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夜久帶著和善的微笑,一字一句,緩慢而平靜地說完了這句話。

 

坐在他旁邊的一年生已經連滾帶爬地遠離了氣場散發中心。列夫慘叫著:「夜久前輩好可怕哇——!!!!!!」

 

「就是你吧列夫!!!!!!」滿腔怒氣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槍口,夜久怒不可遏地對準列夫就是一腳。

 

「不是我啊夜久さん!!!!!我怎麼敢向夜久さん下手!!!!!!」列夫繼續哇哇叫著企圖逃跑。被學長提著衣領拖了回來。「跑什麼跑,你還沒掛呢,乖乖呆在這裡不要添亂。」

 

月島用憐憫的眼光看著夜久。「我好同情夜久前輩……話說晚上死掉的人不能說話吧,剛才那個算遺言嗎?」

 

「不算吧。跟遊戲內容無關。」赤葦回答他,同樣一臉凝重。「失策了。也許我們應該給夜久前輩定一個首殺保護的。但事已至此,作為上帝我不能透露些別的什麼。我再重申一遍,昨晚死的是夜久さん和菅原さん兩個人。死因無法告知。沒有遺言。」

 

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在開始討論之前。先來競選警長吧。警長算作1.5票。有要競選警長的人請舉手。」說完之後,赤葦環視包圍圈四周。

 

「我。」大地沉著地舉手示意。

 

「我也要!!!我我我!!!」木兔踴躍參與。

 

赤葦四下看了看,見沒有人有競選的意向了。於是陳述,「那候選者就是澤村前輩和木兔前輩,從澤村前輩開始競選發言。」

 

「我這一局是村民。雖然之前玩一夜人狼那次時我抽到人狼,也為了偽裝而說自己是村民,但這次是真的村民。還請務必相信我。我會努力分析,帶領村民陣營取得勝利。如果占卜師對我的身份有疑慮的話,可以儘管驗我沒關係。」大地條理清晰地表述,為自己爭取。

 

「下一個,木兔前輩。」赤葦示意。

 

「我也是村民啦……但是不影響的!我會像當一個好隊長那樣當一個好警長!」木兔嚷嚷。「澤村說不定這次也是騙你們的喔?!我才是真的村民!投我啦投我!」

 

「木兔前輩為了自己當選簡直不擇手段。」月島小聲嘀咕。

 

「木兔前輩你的不正當競爭也太光明正大了一點。還有你當隊長已經夠不負責了,活基本都是我在干好麼。」赤葦身為上帝還是忍不住吐槽。

 

「喂赤葦你作為上帝應該公平公正的吧?!剛才的話私人傾向太嚴重了吧?!」木兔怒。

 

赤葦不鳥他,假裝沒有聽到。「好了,那開始投票吧。」他說,「澤村前輩是一號。木兔前輩是二號。請閉上眼睛,然後用手勢比出自己投票的意向。」

 

所有人都按照他說的做了。赤葦數了一下,然後宣佈。

 

「當選警長的是澤村前輩。大家可以睜開眼睛了。」

 

「噢。」大地點點頭,表示自己了解。

 

「我竟然沒有當選……」木兔大受打擊。

 

「稍微有點腦子的都不會投你吧。」黑尾吐槽。「澤村比你靠譜多了。」

 

「但是占卜師沒出來搶警長啊……」月島思考著,「萬幸的是人狼也沒有出來跳占卜。兩邊都很保守。這種情況下希望占卜師好好藏好,驗到人狼再出來。」


赤葦看了看時間。「現在開始自由討論五分鐘。然後從警長右手方開始輪流發言一次,最後警長歸票。」

 

「唔……夜久和菅原啊……」黑尾摸著下巴思考。「死了兩個的話,應該是情侶被連帶吧?」他用猶疑的口氣說道。

 

「不排除女巫上來就毒人的可能性。大家考慮一下私仇也可以。畢竟我們不知道女巫是不是非常負責任。一般來說女巫不會第一夜使用毒藥,一是情報完全未知,很容易毒到村民方的人,二是會引起場上狀況混亂。但如果女巫完全不顧這些,隨意使用能力也是有可能的。」大地思考周全,謹慎地提醒其他人。結果剛說完就被自家副隊長狠瞪了一眼,趕緊干笑著擺手替自己開脫:「suga你別看我啦啊哈哈哈哈……我只是說有這種可能性。不是我毒你的哈哈哈哈真的……我沒有身份只是個村民而已。」

 

「但是我覺得赤葦不在,場上有私仇的就少了很多了。」黑尾一臉嚴肅。

 

「黑尾前輩這話說得還挺在理。」月島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捂著嘴噗哧笑起來。

 

赤葦表情抽搐了一下,顯然知道黑尾在說他前幾天各種搗亂。「黑尾前輩請專注場內玩家,不要對上帝發佈帶有個人色彩的言論,我要降天雷劈你了。」

 

「喲嚯誰給你的勇氣濫用私刑的。」黑尾脖子一梗,氣勢上分毫不減,「你來,你有本事就來。」

 

上帝君臉上又黑了一層。赤葦轉頭去看旁邊的月島。

 

月島對此一臉茫然:看我幹什麼?關我什麼事?我什麼也不知道啊。

他攤開雙手向赤葦表達自己的無辜。

 

赤葦權當是征求許可通過了。劈手給了黑尾一個手刀。

 

「喂!」黑尾抱著自己的頭,氣急敗壞。「混蛋你還真的動手啊!上帝濫用職權應該被撤職吧!」

 

「剛才那個是正義的鐵錘哦黑尾前輩。不作死就不會死。」月島捂著嘴繼續笑得肩膀一抖一抖,邊看熱鬧邊說風涼話。

 

木兔剛剛還在控訴赤葦,現在反過來跟著幫腔,「就是黑尾!竟敢說我們家赤葦的壞話!活該!」

 

「還是說——」木葉笑瞇瞇從他旁邊探出頭,細長的狐狸眼瞇得看不見:「你對我們寶貴的二傳手有什麼意見?」

 

小見和猿杙跟著點頭表示聲援。

 

有幾個學長撐腰的赤葦居高臨下地看著黑尾。雖然他依舊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但黑尾還是從那張沒有表情的臉上看到了得瑟。

 

他偷偷摸摸沖赤葦比了個中指。意思是帳留著以後再算。然後轉頭去找自家自由人告狀訴苦,

 

「夜久,梟谷趁著人多欺負我!」

 

「是你自己又去招惹人家了好吧。」夜久圍觀了事件發生全過程,對他的話不為所動,沉著臉還是一副沒好氣的表情。

 

菅原一邊笑著緩和氣氛,一邊递了一瓶水給他安撫情緒。「冷靜一點啦,夜久。」

 

小見雙手合掌,一副抱歉的神情對夜久道歉:「對不起夜久,我不該連你和菅原的。」

 

「欸——?!」木兔從他的話裡面抓到了重點。雙手撐在地板上,整個人都身體前傾,「小見你是丘比特嗎?丘比特跳身份了嗎這是?!所以夜久跟菅原你們是情侶嗎?」他急吼吼地追問。

 

「木兔前輩不要問多餘的話。」赤葦打斷他。「晚上死的人沒有遺言。他們不能透露相關信息。」

 

烏野灰髪的副隊長垂著眉毛衝他攤了攤手,表示無可奈何。

 

「那總之,剛才小見的意思是自己是丘比特是吧?」大地轉而從這邊尋找線索。

 

「小見やん是人狼也不一定噢。」猿杙慢悠悠說,「看著死了兩個人,而且死了的人不能發表遺言,就說死的是情侶,自己連了他們。」

 

「我的確是丘比特啦。」小見替自己辯解,接著他撓了撓頭。「雖然是一不小心說出來的……」

 

「Saru你剛才說小見やん有可能是人狼?」木葉眨了眨眼睛,「可是人狼如果假跳丘比特,真的丘比特跳出來了怎麼辦?」

 

「人狼假跳可以引誘特殊角色跳身份。」大地幫著進行解說。「加上跳丘比特比跳其他身份風險小。如果丘比特不出來對跳的話還可以坐定自己是好人。死的如果真是情侶,真丘比特出來對跳也沒有更有力證據。不過話又說回來,後跳的丘比特也有可能是人狼。但風險太高,期望收益太小,我猜如果小見是真的丘比特,在他已經暴露的情況下,人狼不會選擇出來對跳,白白增加風險,沒意義。但總之猿杙剛才的懷疑是合理的,這個丘比特有可能是在炸身份。」(*炸身份:白天人狼通過跳村民方的身份或者質疑對方來試探村民方的特殊身份)

 

「我沒記錯的話丘比特不算特殊身份。」月島說。「假跳丘比特不算炸身份吧?丘比特射完箭之後與平民無異。按我們的規則也不算第三方。人狼就算炸出丘比特了刀他也沒用。被刀之後我們就知道另一個對跳的是人狼了,為這種事犧牲一頭狼划不著。」

 

「運氣再好點,真的是女巫毒人的話,炸出來的就不是丘比特是女巫了。女巫沉不住氣可能會說自己是用了毒藥。」猿杙跟他解釋。

 

「可是殺女巫也沒用嘛……女巫有解藥啊。」木兔嘀咕。

 

「把女巫炸出來了總是不虧的。一次不行大不了刀兩次。可以把解藥耗掉。」大地說。

 

「澤村一開始說得沒錯,那兩個人也有可能不是情侶。」黑尾思考著可能性。「如果真的是女巫上來就毒人的話。那丘比特連的就是另外兩個人了嘛。不用女巫跳出來,真丘比特完全可以跳出來說明。情侶還活著的話也可以輔助說明。這樣我們就知道誰是真的丘比特了。可以確定一頭人狼。」

 

「黑尾前輩是不是傻……」月島像看白癡一樣看著他。「按你說的,女巫毒了人,丘比特跳出來交代情侶是哪兩個人。還叫情侶出來暴露。好極了。就算票掉一頭人狼好了。剩下的人狼今晚一刀帶走兩個。幹得漂亮。」

 

「刀情侶的話……女巫還有解藥可以救啊。」黑尾辯解。

 

「還是澤村前輩那句話。」月島懶得睬他。「救一次不能救兩次。何況藥應該留著救女巫自己和占卜,這樣用掉挺浪費的。不要給人狼透露無謂的信息。人還多,情侶這麼早跳很危險。」

 

「可是女巫知道昨晚死的到底是不是情侶啊。」列夫眨眨眼睛,「如果不是情侶,小見前輩就是人狼了。那女巫晚上神不知鬼不覺地毒掉小見前輩就可以了嘛。」

 

「列夫,你說的那種可能性,毒藥已經用掉了。」

黑尾好心地提示他。

 

「啊對哦!!!可惡!!!」

一年生抱著頭慘叫道。

 

「列夫你到底是來幹嘛的……浪費討論時間的嗎。」圍觀中的夜久感到了深深的無力。

 

「不管怎樣,女巫昨晚肯定沒有救人。解藥應該還在。那就還好。」大地思索。

 

「喂,你們想得太多了。」小見哭笑不得。「我就是真的丘比特。你們看都沒有其他人出來跳丘比特嘛。」

 

「也有可能是真丘比特怕引火上身啊。畢竟如果對跳了的話很容易今天被票出去一個。」木葉保持警惕。

 

「晚上死掉的人沒有遺言真是太難搞了。」木兔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問自家副主將,「喂赤葦。為什麼晚上死掉的人沒遺言啊。」

 

上帝還在興致勃勃地圍觀他們熱火朝天地討論。赤葦聳聳肩:「因為出現這種情況會很好玩啊。」

 

木兔憤憤不平地瞪了他一眼。                                 

 

「好了。」大地出言制止。「總之所有可能性先擺在那,無休止地猜想是沒有意義的。自由討論先到這裡。開始輪流發言吧。每個人說說自己的想法。從月島你開始。」他示意坐在菅原右手邊的月島。

 

「唔……」戴眼鏡的一年級生沉吟了一下。「現在這個不確定的情況,我只能勸特殊角色謹慎一點跳身份為好。因為我無法確定女巫的想法,所以也不能肯定說死的兩個人是情侶的可能性比較大。就先說到這裡吧。我比較相信大地さん這一局是村民。一定程度上聽取警長歸票。」

 

「那,下一個是我。」黑尾接著說。「剛才說了那麼多。但我現在也看不出誰是人狼。沒有人對跳,小見說自己是丘比特還是有些可信的。啊還有,我這局也是村民。就拜託有特殊身份的人了。」

 

「到你了。列夫。」赤葦示意。

 

「啊。」一年生眨眨眼睛,繼續替自己辯解,「我真的沒有刀夜久前輩……」他哭兮兮地說。「我就這句發言。」

 

「該我了。」木兔嚷嚷。「場上還有三頭人狼的話……」他摸著下巴思考。「人狼剛才爭執殺誰的時候我感覺到那邊好像有動靜。我覺得黑尾和月月有嫌疑!」

 

對面那兩個人根本懶得睬他。月島雖然礙於順序發言,沒說話替自己辯解,但一臉不想搭理他的表情。

 

黑尾已經懶得說「胡亂懷疑別人是人狼的傢伙自己也有可能是狼」了。

 

「該你了。木葉前輩。」赤葦接著提示。

 

三年生苦惱地撓了撓頭。「我這次是真的不太清楚情況……小見やん也許真的有問題?總覺得他好像不是真的丘比特。」

 

「雖然可能性是我提出的……但我暫時看不出小見やん有什麼問題。持保留意見。」猿杙慢吞吞地跟在他後面說。

 

最後是跳了身份、暫時處於話題中心的小見:「爭論我是不是真的丘比特也沒有意義吧?要是懷疑我的話,占卜師今晚盡可以驗我。如果不怕浪費驗人的機會。」

 

大地認真地聽完了所有人的發言,最後進行歸票。「小見還可以待議。」他掃了梟谷的自由人一眼,「我現在有一個更強烈的想法。你們還記得人狼殺人的時候內部起了衝突對吧?加上灰羽那個態度,我懷疑是他在阻撓其他人狼殺夜久。他的發言更加劇了我的懷疑。這一輪我會投灰羽,當然不一定正確。你們可以有自己的想法。」

 

月島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他點點頭表示認同大地的說法。列夫還想說什麼,被赤葦制止了。「發言已經結束了,警長歸票后直接進入投票。」

 

大地的歸票似乎很有威信力。大家基本都投了列夫。

 

「行了,你現在可以有遺言了。」黑尾拍拍他的肩。

 

「……剛才沒能辯解就直接被票出局了。」列夫苦著臉。又皺著眉頭似乎在想什麼,停頓一下,一臉認真地繼續說,「我不想給人狼透露過多的信息。但村民方一定會後悔票我的。遺言就到此為止。我到那個世界去陪伴夜久前輩了。」

 

夜久給了他一腳。「最後一句是多餘的。不要這麼入戲。」隨後就開始致力於把哭喊著「夜久さん相信我我真的不是人狼」往自己身上粘的列夫推開。

 

聽完列夫的遺言,還在場上的人都一臉凝重,各自若有所思。

 

還是赤葦打破了僵持的氣氛。「第二個夜晚來臨了。場上目前還有七個人存活。」他繼續主持,還記得提醒了夜久一句:「夜久前輩一會兒知道人狼是誰時務必不要太衝動。」

 

「沒事。我知道的。」夜久擺擺手讓他不用操心。「遊戲完了我再算賬。」

 

赤葦點點頭。「好的。那麼,天黑請閉眼。」

 

 

 

接著赤葦依照順序走完了第二夜的流程,然後宣佈。「天亮了。」

 

所有人睜開眼睛,都緊張地盯著他。

 

「昨晚是平安夜。」赤葦宣告。

 

「耶!我又活過了一夜!」木兔歡呼。

 

「平安夜的話……女巫用掉了解藥吧。」黑尾開始思索。

 

「嗯。」月島點點頭,接著他的話分析下去。「我們的配置沒有守衛,平安夜必然是女巫用了解藥。昨晚人狼應該刀到了女巫的利益相關者。先假設前一晚死的兩個人是情侶吧。占卜師還沒有出來,用解藥應該不是為了救占卜師。我猜可能刀到了女巫。」

 

緊隨在月島說完話之後,猿杙開口了。「我是女巫。沒有刀我。」他緩慢而鎮定地陳述道,往自家隊長那邊看了一眼,「昨天被刀的是木兔,我救了。雖然解藥本來想留著救占卜或者自己。」

 

「真的嗎Saru!!!你對我太好了!!!謝謝你!!!」木兔眼淚汪汪地用看救命恩人一般的眼神看著他,感動得七葷八素。

 

「我懂你為什麼要救木兔。」黑尾一臉深沉,對他表示理解。「是我的話我也救。」

 

木兔更加感動,他轉頭看向黑尾。「Saru!黑尾!原來你們都這麼愛我!(‘;ω;´) 我好高興!!!我剛才還在懷疑你是人狼……」

 

「……因為他如果死了的話實在是太吵了。」黑尾話還沒說完,神情凝重地接著說道。

 

猿杙點點頭,露出「差不多就是這個原因」的讚同表情。

 

「黑尾你說誰吵呢!」木兔的感動被硬生生從中途打斷了,他立馬炸毛對著損友怒吼道。

 

「平安夜大家肯定也都清楚解藥用掉了。」猿杙無視那邊吵吵嚷嚷開始鬥嘴的兩個人,對其他人說。「沒有解藥了。所以占卜師最好謹慎一點。驗到有用信息再出來。還有我跳女巫也是為了說明木兔是好人,他說自己是村民應該是真的。」

 

「猿杙和木兔抱團了啊。」大地思考他的話,「到這裡還沒有人對跳的話,這個女巫基本算是可信的。」

 

「喂,為什麼我說我是丘比特你們懷疑半天,Saru你們就不懷疑啊。」小見憤憤不平。

 

「因為解藥已經沒有了,女巫隱瞞自己身份的必要性減小了很多,被冒充的話直接出來對跳就行。而且真的女巫還知道前一晚究竟是怎麼回事。人狼先假跳的話風險比較大。」黑尾解釋。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大地點點頭。「話說猿杙,現在可以說昨晚是怎麼回事了吧。」

 

猿杙似乎沉思了一下要不要說,最後還是說了出來。「我沒有用毒藥,前一夜死的兩個是情侶沒錯。」

 

「我就說我連了他們兩個嘛!話說Saru你都知道他們是情侶了幹嘛還懷疑我!」小見嚷嚷著。

 

猿杙看著他搖了搖頭,「但我不確定小見やん是不是丘比特。昨天那麼說是為了看一下你的反應。其實我本來不怎麼懷疑你,只是順口一提。沒想到大家都順著分析下去了。搞得我現在也不是很確定。另外既然跳了女巫,我做好了活不過今夜的思想準備。」

 

「Saru!我會帶著你的意願活下去的!」木兔感動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他言辭懇切地向猿杙承諾。

 

替不知如何是好的猿杙吐槽的是一直在旁圍觀的赤葦。「玩個遊戲而已不要搞得這麼莊重啦……」

 

「Saru你怎麼還不相信我!占卜師昨天有驗我嗎?快點證明我的清白!」小見轉而尋求占卜師的幫助。

 

「就算驗出來了你是好人,占卜師現在也還不能跳吧。」木葉出言制止。「沒驗到狼就跳占卜太早了,加上現在解藥也沒了,更加危險了。」

 

「啊對哦……說得也是。」小見有些沮喪地放棄了。

 

「話說,列夫剛才的遺言,說得挺玄乎的。他該不會真的有什麼重要身份吧?」黑尾突然想起這件事。

 

「啊。我開始本來也想說那個。結果女巫跳身份,我就忘掉了。」大地接過他的話頭,「狼被投出去時一般都會否認自己是狼。我個人依舊認為他是人狼,剛才的發言是為了混淆視聽。當然,這是站在我作為警長的個人立場上,你們可以選擇有自己的想法。如果最後翻身份牌時灰羽確實是什麼特殊角色的話,那就是我這個警長的失職。但現在我還沒有改變我的想法。」

他一口氣說。

 

「我們沒有太多時間自由討論了。開始順序發言。」赤葦看了看時間,示意從月島開始。

 

「人狼刀了木兔前輩的話……」月島思考。「我覺得梟谷的人嫌疑比較大。像木葉前輩或者小見前輩。而且剛才小見前輩在尋找占卜師。明明猿杙前輩都說了占卜師謹慎暴露身份。我們有理由懷疑他是人狼。我這一輪投小見前輩。」

 

「月月說得有道理。目前沒有其他嫌疑更大的人了。而且還有一點,就算不是人狼,在場上尋找占卜師這種行為也非常暴民。總之先投出去吧。運氣好的話票出一頭人狼,運氣差也只是一個相當於平民的丘比特。」黑尾跟進。

 

木兔對其他事漠不關心,只顧著證明自己:「反正我是好人!猿杙都說了我是好人!其他的……唔,再說吧!」他皺著眉想了想還要不要再說什麼,不過很快就放棄了,表示自己發言完畢。

 

木葉剛才被月島懷疑了,開口先申述:「先說我不是人狼。也沒有什麼特殊身份,另外,我覺得刀木兔的話,確實有可能是小見。」

 

「我要說的剛才基本已經說過了。」猿杙重複了一遍,「我是女巫。木兔是村民方的。人狼的話,肯定在剩下的五個人之間。」

 

小見覺得自己幾乎逃不掉被票出局的命運了,但還是為自己辯駁。「嘛……我也不懂為什麼我只是跳個丘比特最後卻被認為是人狼。肯定有輿論引導的作用,引其他村民一起懷疑我。還有我剛才不是故意尋找占卜師。只是一時之間有點心急。占卜師如果還在的話,還是小心點比較好。」

 

「那麼接下來我來歸票。」大地清了清嗓子,「月島和黑尾的分析在理。猿杙的女巫身份我暫且是相信的,那麼木兔也是村民。站在現有的信息來看,嫌疑最大的確實是小見。雖然他剛才改口說占卜師不要出來,但逼占卜跳身份這件事確實狼面有點大。唔,這一輪投票先這樣吧。我歸票小見。」

 

 

 

赤葦接著組織投票。不出意外,小見被票出局了。

 

「小見前輩可以有遺言。」赤葦示意他。

 

梟谷的自由人很無奈:「我確實是丘比特……其他的也不能說什麼了。人狼很會隱藏自己,一定混在村民中順勢向我推鍋。另外我覺得既然灰羽說了那樣的話,警長不一定是白的,尤其最開始討論我的嫌疑的時候他還在順著Saru的話分析,村民方最好多注意一點,加油吧。」說完他看了大地一眼。大地還是一臉沉靜。

 

 

 

赤葦清清嗓子,繼續主持。「我們還剩六個人。遊戲還沒有結束。」

 

梟谷副主將的臉上露出了神秘莫測的微笑,他用平靜的嗓音宣佈道。

 

「第三夜降臨了,諸君。天黑請閉眼。」

 

 

 

 

 

 

TBC.

 

——

 

 

  • 有獎競猜:來猜猜三只人狼是誰吧XD 提示是:三個人有個共同特征。(其實有沒有獎我也不知道【喂

  • 本篇里的CP要素蠻少的……黑月私貨都夾帶在外篇里(

  • 沒事賣安利。聲優玩人狼遊戲的第三彈出了→av3144184

    這一彈有ayu,ayu小天使太聰明了跟nobu和立花花一樣的下場(点蜡

 

     下篇→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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