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日贺取文名真方便啊（闭嘴

*還是遲到了一天不好意思

*和愚人节贺一样都是突发。梗来源于 @埃德里安 

 

萬聖節前夜正逢週六，梟谷舉辦了盛大的慶祝活動。校舍和中庭張燈結彩，一片熱鬧景象。至於為什麼一個東方國家的高中要這麼隆重地慶祝西方的節日……歸根究底好像是因為校長老爺子挺喜歡西方文化，畢竟這是一所以貓頭鷹命名的學校。

進入學校第二年，赤葦早就習慣了這種氛圍。班上今年舉辦吸血鬼主題女僕咖啡廳。他料理那一套不在行。衝著女孩子們的蕾絲女僕裝和絕對領域蜂擁而至的男生當然也不會想看一個一米八的男生在門口杵著，一班之長就這麼被推了出來，無所事事地在校庭的攤位間閒逛。

活動區域的入口立柱上裝飾著巨大的南瓜燈，周遭遊蕩著裝扮成狼人和鬼魂走來走去的學生，攤位上的叫賣聲此起彼伏。不時響起惡作劇引起的尖叫聲。赤葦手插在褲兜里，漫不經心地走在喧鬧的人群中。

他就是在這時候突然撞見了木葉秋紀。

準確地說，是對方自己跳到他面前來的。木葉看到了認識的後輩，興高采烈地跑過來要糖果。

「Trick or Treat！」

「……」赤葦無語地看著叉著腰洋洋得意地站在他面前的人，覺得就算是自己，面上的表情也有點繃不住——木葉戴著誇張的寬檐女巫帽，穿著一條下擺極短的蓬蓬女巫裙，胸前開口，露出大片的白皙肌膚，高筒緊身襪齊到大腿中部，中靴還是帶跟的。…說實話，比自己班上女生們穿的女僕裝服務性還要強一些。赤葦京治喉結滾動一下，眼神暗了暗，表面上的語氣還是平靜無瀾，黑色的眼睛彷如一潭平靜深水，「木葉前輩，你穿這樣在學校裡走來走去沒關係嗎？」

「衣服是女生準備的啦。我恰好抽到了這套而已。」木葉無所謂地擺了擺手，「怎麼樣？是不是還挺好看？」淺金髮的三年生嘿嘿嘿笑著，陷入了對自己外貌的迷之自信，他毫無自覺地轉了個圈，柔軟的沙金色髮絲飄揚起來。沒注意到後輩的眼神死死釘在他裙擺上。「嘛這個先不提啦，我是來要糖果的~快，Trick or treat！」他興致衝衝地雙手叉腰，催促著赤葦。

「糖果的話……剛才出來的時候都被女生們要完了。」赤葦扯了扯空空如也的口袋，攤開手向對方示意。

「什麼嘛，已經沒有了啊。」

木葉像小孩子一樣擺出一副失望的表情，自覺無趣就要走。赤葦在他離開之前，及時地開口補充：「不過，就算身上有糖果我也不會給木葉前輩噢。」

沒什麼城府的人聽到這句話瞬間像狐狸一樣炸開了毛，凶神惡煞地幾步沖回來跟他吹胡子瞪眼：「赤葦你說什麼？！混蛋小子怎麼尊敬前輩的是不是想幹架？！」

赤葦對木葉的跳腳無動於衷，繼續維持著面無表情的樣子，慢悠悠地說：「所以，請對我搗亂吧。」

「哈？」木葉秋紀茫然地張大了嘴。

赤葦京治坦然地朝他張開雙手，臉上無波無瀾，沒有一點表情波動，那張嘴裡卻說著要命又意義不明的話。站在人來人往的潮流中，語氣十分鎮定：

「请来把我弄得乱七八糟吧。」

「&%￥*&￥￥………………」

木葉腦子裡嗡地炸開，目瞪口呆地愣在原地。他嗯嗯啊啊了半天也沒能說出話來，平白把一張白皙的臉漲得通紅，

「你真的知道你在說什麼嗎赤葦……」

「知道啊。」後輩理所當然地回答。

「再怎麼也是高二生了好不好。」

「你你你……我走了！」

木葉氣得接不上話，只能假模假樣地氣勢洶洶甩出來這麼一句。轉身就要跑。

他覺得自己的行為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

落荒而逃。

野生的【木葉狐】使用了【逃跑】。

訓練家【赤葦京治】及時使用了【黑眼神】。

【木葉狐】沒能跑掉。

赤葦眼疾手快一把拽過他手腕，抓著人就走。木葉跌跌撞撞地跟著他，嚇得寒毛直豎，抖抖索索。

雖然怎麼說都是自己從草叢里蹦出來撞到對方槍口上的……

後悔。

幹嘛想不開要來招惹赤葦。

不是，誰知道他今天這麼凶啊……

還有話說這是干干干干干干什麼啊這是要劫財還是劫色啊我我我我我可沒帶錢啊沒什麼好搶的啊……不對，我身上還有之前向班裡女生們討來的糖果，那可是女生給的啊！！！女生給的！！！不能交給赤葦這傢伙！！！要誓死守護！！！！

此時在心裡跟自己發誓的木葉卻萬萬沒想到，十分鐘后他會覺得還不如把糖果交出去算了。

那隻握著他手腕的手死緊，怎麼也掙不脫。他被迫跟著赤葦穿過洶湧的人流，直到教學樓後面無人的角落才被放開。

木葉揉了揉自己被捏得通紅的手腕，覺得自己莫名臉上的潮紅在這麼暗的光線下應該看不清楚。他壯了壯膽，底氣不足地問赤葦：「幹、幹嘛？」

赤葦兩隻手撐在墻上，把人圈在自己和墻之間，慢慢俯下去湊近木葉的臉，歪過頭，問得人畜無害：

「所以，說好的Trick呢？我可是很期待的喔。木葉前輩要對我做什麼。」

木葉頭頂蹭地一下就冒煙了，臉紅得發燙。他不敢跟那雙筆直又毫無遮攔地注視著他的黑色眼睛對視，只能驚慌失措地避開目光的直接接觸。搞什麼，怎、怎麼好像自己變成了被調戲的那一個……

「我覺得這個陣仗，像是你要對我做什麼才對吧……」他掙扎了半天，好不容易才艱難地憋出來一句。自家的副隊長本來就是個很難看出在想什麼的人。不說話的時候更加難以捉摸。

「Bingo.」赤葦面無表情地給出了回答正確的提示，湊得更近了些。「前輩你啊，穿著這樣的打扮還毫無自覺，天然到這種程度，可是讓人很困擾的喔？」

「哈？」木葉茫然地眨眨眼睛，還沒來得及用他簡單的腦迴路想明白，就被赤葦埋下頭一口咬上了鎖骨。猛然給嚇了一跳。「哇啊啊啊啊啊啊你幹什麼？」

「沒有Trick我很失望，所以這是補償。」赤葦慢悠悠地湊到他耳邊，幾乎是把人壓在墻上，用犬齒輕輕咬著對方的耳垂磨蹭，滿意地感受到對方的耳朵燙得嚇人，想也知道變得通紅。「還有，這麼危機感不足，我也是很睏擾的喔。」

他從耳后順著脖子舔回到單薄的鎖骨，一路留下濕漉漉的水跡，又用力咬上了形狀姣好的側頸。木葉秋紀怕疼。立馬開始哇哇叫著毫無骨氣地討饒：

「你你你別咬嗚嗚嗚痛我錯了嗚嗚嗚……」

話還沒說完，就被對方伸出舌頭在剛剛咬過的位置舔了一下，舌尖劃過肌膚。讓他身體一顫。求饒聲也不自覺地變了調。

「怎麼不叫疼了？」

赤葦抬起眼睛看著他。

「不是……你別舔啊，感覺好奇怪。」木葉憋紅了一張臉，皺著眉頭苦兮兮地抱怨。

「噢？那我繼續咬了？」赤葦歪歪頭，征求他的意見。

「那也別………………你、你還是舔吧。」木葉內心掙扎一會兒，選了一個不那麼疼的。

「可是我比較想咬。」赤葦京治毫無表情變化地眨眨眼睛說。

去你媽死小子根本不聽人說話啊！木葉怒從心上起惡向膽邊生，在心裡咆哮，咬一口又舔一舔，你他媽當我是奧利奧啊？！怎麼不在牛奶里再泡一泡啊？！

不過他也只敢在心裡吐槽一下就是了。

木兔我好想你………………快來把赤葦拖走啊……………………

木葉欲哭無淚。

教學樓另一邊是喧鬧的人群，他卻在這邊被比自己高半個頭的排球部後輩壓在墻上咬舐鎖骨和肩頸，毛茸茸的黑色腦袋埋在他胸前進攻，木葉被咬得又痛又癢，很沒用地覺得自己快要哭出來了——搞什麼啊……せくはら吧這是？

這個想法很快得到了證實，因為赤葦直起身直接堵上了他的嘴。木葉被壓得動彈不得，只能拼命地揮舞自己尚且自由的手臂，一邊被親得七葷八素嗯嗯啊啊，一邊在心裡的小本本上飛快地寫：

赤葦京治，肉食系，猛禽類，性情凶狠，危險係數max，下次看到就跑千萬不要猶豫！！！！！！！！！！！！！！！！！！！

赤葦沒有放過他的打算，漫長又蠻不講理的吻一直沒有結束，木葉喘不上氣，腦子裡一片混沌，只能在心裡咒罵。

對上赤葦的目光時頓時又底氣不足了起來，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像純正的黑曜石一樣，正筆直地注視著他。木葉只能在心裡繼續抱怨，長得好看就是耍賴，干這麼過分的事也可以理直氣壯。

赤葦比他高半個頭，微微低下頭就能碰到他的臉，親起來順風順水，毫無顧忌地把舌頭探進他嘴裡時也順風順水。

夭壽啦救命啦來人啦光天化日之下…呸不對月黑風高夜…怎麼聽起來還挺像做這檔子事的氛圍的…那什麼良家婦女…呸呸呸誰良家婦女了啊！雖然我沒他丫高但是好歹也是個男生啊！！！木葉秋紀振作點兒啊你可是受害者怎麼能替這個無情無義沒心沒肺不講道理的加害者說話。…等等我不是斯德哥爾摩了吧我？

木葉還正在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回過神來時猛然嚇了一跳。赤葦的舌尖還帶著點對方剛吃過的草莓味水果糖的香味，甘甜的香味。他拼命推著對方的手臂掙扎起來，同時想把赤葦的舌頭抵出去，反而被對方示威性地就勢輕輕咬了一口。那雙深沉的黑色眼睛帶著威脅的意味看著他。

木葉爛著一張臉，細長的眉毛都揪成了一團。委委屈屈地繳械投降，好嘛你長得高，你副隊長，你蠻不講理，你比較厲害。

赤葦感受到他變得配合後，溫柔地舔了舔他。

怎麼回事兒啊竟然還有點舒服……

木葉被壓在墻上，整個人都迷迷糊糊。

「順便一提，剛才的那個，是我初吻。」

他好不容易被赤葦放開之後，就聽見對方老神在在地這麼來了一句。

「欸…我不是誒。」木葉沒頭沒腦地眨著細長的眼睛，用他不太靈光的腦袋琢磨了一下，「這麼說來我還賺了？」

但很快他就看見赤葦嘴角扯出一個笑，明顯是冷笑。

「我讓你賺個夠怎麼樣。」

「不不不還是不要了……」

木葉一身冷汗，趕緊拒絕。

「木葉前輩剛才說不是初吻，讓我很在意。」赤葦眨了眨眼睛，像瞄準獵物的貓頭鷹一般直接地追問。「方便問一下初吻是什麼時候嗎？」

「呃……這個啊。」木葉撓撓頭。「初中的時候交過女朋友嘛……就那個時候，雖然後來分了。」他越說下去，越覺得赤葦臉色不太好，下意識地道了個歉，「那個，總之……對不起？」

「木葉前輩為什麼要跟我道歉。」赤葦緊追不捨。

「那啥，因為你看上去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木葉非常苦惱地回應，感覺自己很不妙。

「我生氣也沒什麼辦法不是嗎。」

赤葦面無表情，淡淡地說。

等等搞什麼怎麼搞得好像是我的錯一樣……木葉蒙頭蒙腦。話說回來第一次kiss就知道舌吻，這技術拿去泡女生不得了。

木葉憤憤不平地琢磨，完全忘記追究赤葦為什麼親他。

他被赤葦看得挺慌的。趕緊又要走。

「好了吧！這樣滿意了吧！總之我先走了…」

「木葉前輩不介意這樣出去被人看見的話我也沒有意見。」赤葦這次沒有攔他。在後面好心地提醒。

「哈？」

「我說你脖子上那些。」

「@#%￥*……」剛跑出去沒幾步的木葉又硬生生頓住了腳步，跑回來凶神惡煞地朝他伸出手：「制服外套借我。」

看赤葦沒反應，不禁有些急：「快點！別讓我親自動手扒！」

「那就來親自動手扒吧。」

赤葦站在原地配合地張開雙臂。一副任他宰割的樣子。

木葉這才明白過來又中了對方的伎倆，他氣得牙癢癢，又沒有辦法，只好自己動手開始解對方的外套扣子。

「哇——學長公然在學校對後輩動手動腳扒衣服了我好害怕喔。」赤葦毫無語氣起伏地棒讀道。

「你給我閉嘴！」木葉差點被他氣出一口血，狠狠敲了一下他的腦袋。

他好不容易把後輩身上的淺灰色制服外套扒下來，二話不說裹在自己身上，蹬蹬蹬又跑了。

赤葦看著那個慌不擇路逃跑的背影，心情莫名很好地揉了揉鼻子。

那個詞怎麼說來著，男友外套？

他並沒表現出喜歡木葉的樣子。但是這個人好像真的毫無自覺遲鈍過度……暑假合宿瞧見外校排球部的女經理時，看得眼睛都直了，毫無顧忌地誇人家可愛，跟小見商討要不要去搭話。平時在部裡跟白福學姐直呼名字雪ちゃん雪ちゃん叫得不能更親密。

再比如頂著那麼一張妖孽的臉，穿著那種衣服走來走去。

每一件事情都在挑戰自己的底線。

赤葦京治覺得自己已經忍到了極限，沒法再忍下去了。

週一上課時木葉老早就衝到二年級的教室裡，劈頭蓋臉地把外套甩給他：「已經洗過了，還還還、還給你！」

然後沒等他回話，撒丫子又跑了。

「我再也不想接近赤葦半徑十米以內了。」

木葉哭喪著臉跟白福雪繪抱怨，下午的部活他和白福兩個人提前到了，其他人還沒來，兩個人坐在場邊閑聊。女生被他逗得笑了出來，輕鬆地問他怎麼了。

木葉憋了半天，

……「他要吃人。」

到底沒好意思把之前那晚的事說出來。

白福莫名其妙。

「赤葦哪有那麼可怕。喏，你看。」

她指著剛走進體育館，在盤腿坐著的木葉背後有禮貌地沖兩個人打招呼的副隊長。

木葉秋紀像只受驚的兔子一樣一跳八丈高，蹦起來拔腿就跑，兩步並作一步飛快地奔去部室里換衣服。

……百米衝刺練習也沒見你這麼快。

齊肩髪的女生嘀咕。她看向赤葦，

副隊長聳聳肩，表示自己同樣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木葉拼命抑制自己擂鼓一般的心跳，抖抖索索地伸手解制服襯衫的紐扣。他現在碰上赤葦就想起萬聖節那天的事。然後就手足無措。

我我我我可是直男啊！！！！！喜歡的可是小巧可愛類型的女孩子啊！！！！！！不過是被一個後輩吃了豆腐就這麼臉紅心跳怎麼能行！！！他努力給自己打氣。我我我我才不會對一個死面癱後輩動心呢！！！就算他長、長得好看，好看得犯規………………

媽的也太犯規了…他又垂頭喪氣起來。

剛巧赤葦也走進部室里來換衣服。

「木葉前輩。」他叫了一聲。注意到木葉應答的時候，身體僵了一下。

赤葦嘗試走到自己的衣櫃前，一邊脫下制服外套，一邊稍微朝那邊靠近了一點點，看到淺金髮色的前輩馬上假裝不動聲色地往右邊又退了兩步，關鍵是演技拙劣，如同一隻慌張失措的草食動物。

他歎了口氣。

那天晚上也許把人嚇到了。暫時先不要逼太緊吧。

木葉發現赤葦最近沒有再對他做什麼過分的舉動後，反而莫名其妙有些失落。

貼心的副隊長甚至好像為了讓他安心，特意減少了接觸。做得巧妙，其他人都看不出來。偶爾被自己避開的時候，也只是輕輕笑笑，好像無所謂的樣子，又好像有點寂寞。看得木葉心虛，又莫名其妙覺得難受，心想是不是自己反應太大了，開始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不就是萬聖節時被無良後輩調戲了一下嘛。木葉秋紀你慌什麼。不就被男生親一下嗎，赤葦長得挺好看的自己也不算吃虧不是。都是男生不要在意那麼多細節。再說對方是初吻，自己還不是。怎麼看也不虧。不就被咬得鎖骨上到處都是紅印子、之後的幾天都不敢解襯衫紐扣嘛，消了就好了，也、也不是太疼，就當被蚊子咬了還不行。不對，那可不是蚊子啊，那個眼神，是要把人吞吃入腹的眼神啊……

木葉羞惱地捂上自己的臉，又開始沒出息地臉紅耳熱。

靠我怎麼這麼沒用我。

但不管如何，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本著同社團裡前後輩友好相處的原則，他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找赤葦說清楚自己的想法。

「那個……抱歉啊赤葦，我好像反應過激了。你別在意，我不會再那樣了。我們還是像以前一樣好好相處吧。」

趁著赤葦值日，木葉磨磨蹭蹭一個人留到最後。試圖拿出前輩的樣子跟他談。

「像以前一樣？」

正在脫運動T恤的後輩從衣服里探出頭。無波無瀾地重複他的話。

這個人也太樂觀了吧。不如說，頭腦簡單成什麼樣？有沒有一點自覺啊？

「是、是啊…」對方沒穿上衣，上半身毫無遮掩地展露在他面前，看得木葉莫名其妙又有點心虛。轉過頭去揉了揉自己鼻子。

「可是我不想像以前一樣了。」

赤葦穿回襯衫，扣好自己的紐扣，站直身說。

「………………欸？」

「你知道聽見你說烏野的經理可愛的時候我在想什麼嗎？」

他朝木葉走了過去。

「你知道你和白福學姐兩個人湊一塊親密地說話的時候我在想什麼嗎？」

木葉見狀不妙開始往後退。

「你知道你跟部裡其他人打打鬧鬧的時候我在想什麼嗎？」

赤葦一句問得比一句更尖銳，緊追不捨。直到木葉退無可退，被逼到墻角。在他面前的是赤葦京治那一張永遠沒什麼表情但又好看得過分的臉。赤葦毫不掩飾，正面進攻。

「木葉前輩，我喜歡你。」

「我想要你。」

他聽見赤葦這麼說。

木葉又一次短路了，他看著眼前黑髮後輩冷靜的面龐，腦子已經無法思考。那雙黑色的眼睛像具有魔力的深潭一樣，要將他捲入其中。

萬聖節的惡作劇還在繼續。

陷阱已經鋪好，正等著他無路可逃地撞進去。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