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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都到這裡了,你就來嘛。」體育館的門外傳來不緊不慢的說話人聲,將原本在場邊休息的幾個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接下來是什麼撲騰的聲音。
「不要!Saru你別拖我啊啊啊啊!!!!我才不要!!!!被木兔抓去給他攔網怎麼辦!!!我都洗過澡了!!!!才不想再出汗!!!」
「木葉前輩?」
一路上拼命拒絕但還是被強硬半推半拽地帶到了體育館門口,眼前突然投下陰影。木葉抬頭一看,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站在門口的、二年級的副主將。
赤葦嘴角露出了陰惻惻的笑容,木葉心頭頓時浮現起不好的預感。
「猿杙前輩你抬兩隻手,我抬腳。」副主將發號施令,毫不客氣地抓住他腳腕。
「好嘞赤葦。」猿杙慢悠悠地點點頭,把手從木葉腋下伸過去,配合赤葦把他整個抬起來。
「喂你們幹什麼我都說了我不進去!!!!!!!!!!!放我走啊啊啊啊啊!!!!!!!!!!!!!!!!」撕心裂肺的慘叫。
然而縱然再拼命掙扎,木葉終究也只是一個power值只有2的扣球手,就這樣被兩個人合力架進來直接扔到了木兔面前。那架勢仿佛有一股“大王人給您帶來了怎麼處理就看您了”的意思。
「我好歹也算是貴重物品你們輕點扔啊喂。輕拿輕放懂嗎!輕拿輕放!」木葉對自己遭受的粗暴對待十分不滿。
圍觀了全過程的黑尾和月島:「………………(心音:梟谷隊內原來是這麼交流的嗎……)」
扮演山大王角色的木兔興致勃勃毫不讀空氣地一把勾住了木葉的脖子——反正在他看來只是隊友突然出現在身邊而已,怎麼來的都沒差——直率地表達了仿佛見到親人一般的開心:「喲木葉!Saru也來了啊!」
猿杙慢悠悠地朝他招了招手。算是打過招呼。
「我不是自願的!!Saru說要來看看你們怎麼練這麼晚還不回去!!!說一個人害怕走夜路讓我一起!!!然後就強行拽著我過來了!!!」木葉一邊試圖把自己從木兔勒得死緊的手臂下解救出來—— 媽的power5就是有勁,他在心裡沒好氣地咒罵道—— 一邊氣呼呼控訴。
木葉努力了半天,最後氣喘吁吁無疾而終。神經大條如木兔完全無視了他那點力氣的抗爭。月島在一邊默默拍了拍他的肩,意思是『你也不容易』。
木葉:……
他猶疑地递給赤葦一個眼神:『我好像被烏野的一年級用憐憫的眼神看了?』
赤葦同樣用眼神回他:『不,那是同為食物鏈底端的惺惺相惜。』
副主將經過0.5秒的思考,又搖搖頭修正了自己的說法:『不,也許那是〝連赤葦前輩都欺負你,真是可憐啊〞的意思』。
木葉:……
副主將好心地幫他理了理弄亂的T恤。淺褐色頭髮的三年生罵罵咧咧:「先說好了木兔,我可不打算陪你做扣球練習了啊。」
木兔毫不介意,依舊箍著他不放,「沒事,剛好我們練習結束了,正打算玩一夜人狼呢。你們兩個也一起來!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梟谷隊長獨斷專行地下了命令。
「我記得前兩天參加的人都是被邀請來玩的……只有今天的不僅是被抬進來的還是被要求強制加入的啊……」黑尾摸著下巴慢悠悠地發表評論道,有意無意朝木葉瞟了一眼。
木葉:……
他拿眼神看赤葦:『我好像又被音駒的隊長用憐憫的目光看了。』
『嗯……這次沒錯。那是食物鏈頂端對食物鏈底端的憐憫……』
副主將用眼神回答他。
木葉:……
「好啊。」面對木兔毫無轉圜餘地的單方面宣告,猿杙用他那依舊慢半拍的聲音安定地回答道。
「喂Saru你還真陪他們玩……」木葉不情不願地嘟哝了一句,自暴自棄地往後一撐,「好吧來都來了。不打球什麼都可以。話說木兔你上次不是輸了嗎怎麼還這麼興致勃勃,買飲料買上癮了?」
「我昨天贏了好嗎!我可是很厲害的!」木兔很不滿木葉對自己的看法還停留在以前,憤懣地為自己的形象辯護。
「嗯,拖後腿這方面蠻厲害的。差點就能改變遊戲輸贏的程度。」赤葦真誠地讚同他。
「哇——好厲害喔。」木葉也跟著一起真誠地讚歎。
「你們兩個煩死了!閉嘴啦!赤葦你還要提昨天的事到什麼時候!我那是恰當的偽裝!偽裝!」木兔氣得跳腳。
「不好意思,分明是自作主張地增加遊戲難度。」赤葦毫不留情地拆臺。「沒有對場上形勢的把握能力就不要隨便假跳特殊身份好嗎……」
「唔……可惡!我今天一定會靠自己的力量贏的!讓你無話可說!」木兔被駁得啞口無言,怒氣沖沖朝赤葦扮鬼臉吐舌頭。
「還有,木葉前輩,現在輸了的懲罰不是買飲料了。遊戲勝負分曉後,贏家陣營里可以有一個人對輸家陣營的一個人提一個要求。」赤葦不理睬他,頭轉向一邊跟木葉說明情況。
木葉打了個寒戰,野生動物一般的直覺讓他想極力規避任何不安定因素:「……我有點兒慌。我現在走還來得及嗎。」
「赤葦去把門關上別讓他跑了!」木兔當然不允許,大手一揮。
「好嘞。」副主將聽從命令,起身就去了。
木葉宛如落進陷阱里的狐狸一般抱著自己瑟瑟發抖:「…………………………我有不好的預感…………害怕……」
「放心我們又不會吃了你!」木兔大力拍著他的肩試圖讓他安心,「再說你也不一定輸嘛,就算輸了也不一定就你一個人嘛。前兩天中招的可都是這個眼鏡君哦。」他指著月島,安慰木葉道。
木葉:……
他递給月島一個『辛苦你了』的眼神。
對方默默地回給他一個『彼此彼此』的眼神。
「好啦趕緊開始吧。」木兔振臂高呼。「都過來坐好。」
「嗚哇……」黑尾數了一下梟谷的人數,誇張地發出感歎聲:「好可怕啊今天有四頭貓頭鷹耶……月月我們要結盟打敗他們!」他企圖跟月島抱團。
月島默不作聲地挪過去揪住赤葦的衣角,搖搖頭,十分冷淡地拒絕了黑尾:「不……我是烏鴉,所以是鳥隊這邊的。」
被一個人扔下的黑尾十分受打擊,「TAT 臥槽!我也是貓科動物啊!和貓頭鷹是同一類的物種啊!」
「差遠了好嗎……根本就沒有關係。」月島很嫌棄黑尾對於排球之外知識的無知。「貓頭鷹屬鳥類鸮形目,卵生,猛禽;貓是哺乳類,胎生,貓科動物。黑尾前輩的生物是跟國文老師學的嗎?我們不接受你這麼粗劣的拉攏方式。」
「月月知道得好多!」木兔一臉驚歎地給他鼓掌,對月島投靠自己這邊的行為很滿意,叉著腰得意洋洋。「哼哼放棄吧黑尾!你已經被劃入敵人陣營了!」
「咕……!可惡木兔!我不會把月月交給你的!」黑尾不甘示弱,奮力抗爭。
「好了好了,不鬧了。來開始吧。」赤葦制止了場上一片亂糟糟的對話。拿出遊戲卡牌,開始清理需要的張數。「鑒於之前的混亂情況,這局暫且去掉晴天。換回怪盜。所以今天的配置是一張占卜師,三張村民,一張狂人,兩張人狼,一張怪盜。變回人狼和村民兩個陣營。」
「總算沒有晴天了。」黑尾前一晚深受晴天的困擾,聽見配置之後慶幸地鬆了一口氣。
「怪盜又回來了,也好不到哪去。」月島接話,「不管怎麼樣,今天一定不要再輸了。」前兩晚連續的失敗讓他耿耿於懷。
「沒事月島,今天有木葉前輩在,你可以安心很多。」赤葦安慰他。
木葉:……
『赤葦我怎麼聽你這話有點不對勁。』他拿這樣的眼神瞟了副主將一眼。
『那都是錯覺。』赤葦毫不介意,安定地回應他。
「那今天誰來兼任主持?」所有人圍成一圈坐好后,黑尾慣例提出了這個問題。
「我來吧。」月島似乎想給自己一點信心,舉手主動提議道。
「好嘞。那就交給你啦月月。你們沒意見吧?」黑尾拍拍月島,巡視一圈。
其他人搖搖頭。
『黑尾剛才那個分明就是‘不許說有意見’的眼神吧。』木兔悄悄看赤葦。『還有我怎麼覺得今天月月一說他要主持,黑尾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
『木兔前輩你假裝不知道比較好。』赤葦若無其事地端端正正坐著,抽空回他一眼。
「那麼,天黑請閉眼。」
見每個人都拿到身份牌并確認完畢自己身份,月島用平靜的語氣敘述道。
「人狼請睜眼互相確認身份。」
「那個……」在短暫的停頓過後,本該繼續指示的月島聲音出現了一些遲疑。
「接下來是占卜師啦,月月,占卜師。」黑尾好心地提醒道。
木兔很不給面子地笑場了。「月月你是第一個出岔子的主持人誒哈哈哈哈。」
「我、我知道啦……剛才暫時忘記了而已……木兔前輩不要笑啦。」月島底氣不足地對木兔抱怨道。「嗯……占卜師請選擇你要占卜的牌。」
「怪盜請選擇你要交換身份的玩家並交換身份牌。」
「天亮了。」
「月月你剛才哈哈哈哈哈哈哈竟然忘記了哈哈哈哈哈哈這麼簡單的流程耶哈哈哈哈哈哈哈————」木兔好不容易逮到一個嘲笑月島的機會,笑得倒在地上。
「喂,那邊的,不要嘲笑主持人。」月島盡力嚴肅地繃著臉,臉上浮現羞惱的紅暈。
「就是!嚴肅點!不就暫時忘詞了嘛,有什麼好笑的。」黑尾一臉嚴正地在旁幫腔。
「我猜黑尾前輩剛才一定在想‘突然斷線的月月也好可愛。’」赤葦模仿著黑尾的語氣,插入對話。
「喂赤葦!你這樣說出來讓人多不好意思!」黑尾轉回頭,嚷嚷著指責他。
木葉默默地擦掉冷汗:「……所以是真的說中了嗎。否定的重點錯了吧喂。」
月島惱紅著臉,想趕快揭過這一頁,「呃……我們還是趕緊回到正題上吧。所以有人想說什麼嗎?」
木兔配合地踴躍舉手,像期待老師點到名的小學生一樣:「我我我!這裡!!看我看我!主持人看我!」
「欸……那,木兔前輩。」木兔太過積極,月島無法無視他,示意他發言。
「哼哼!!聽好了你們這群愚民!!!本大爺我啊,是占卜師!!!!!」木兔終於撈到一個首次發言的機會,興高采烈地宣言道。
「木兔你是不是覺得說自己是占卜師很帥氣。」黑尾一點也不配合他的情緒高漲,懶懶散散地表示。
「當然帥氣啦!!!!」木兔握著拳頭,眼睛閃閃發光,「占卜師誒!!!!!!」
「所以你因為這種原因宣稱自己是占卜師嗎………………」木葉十分脫力地撫著額頭。
「……還挺有木兔的風範的。」猿杙不緊不慢地發表評論。
「才不是呢!!!我當然是因為拿到了占卜師的牌才會這樣說的!!!」木兔很不滿被懷疑,振振有詞地反駁兩個人。
「木兔你真的不是覺得昨天我們三個人都跳了占卜你沒跟上節奏今天不跳一波說不過去嗎?」
黑尾撐著下巴,依舊興致缺缺地拆著他的臺。
「喂你懷疑我也適可而止啊!!!本大爺是真占卜啊!!像我這麼機智又帥氣的占卜可不多見了啊!!」木兔怒吼。
「哈?你說你機智?」黑尾皺著眉頭好像聽到了什麼笑話,絲毫不給面子地質疑道。他一邊一個撈過坐在他兩旁的月島和赤葦,「你看著這兩個人再說一次?」
「……………………唔……………………」這招太過有效,木兔被擊倒了。梟谷主將瞬間沒了剛才那種豪氣沖天的氣勢,開始委屈地對手指。
「不是…………今天這麼快?!你倒是振作一點啊占卜師?!!喂?!!帥氣的占卜師大人?!」木葉搖晃著進入消極模式的木兔給他加油打氣,試圖讓他恢復精神。
赤葦拍掉黑尾的手,似乎不太滿意自己被當槍使。「黑尾前輩請不要利用我們來欺負木兔前輩。」
「說什麼呢赤葦!我們不是一條戰線的嗎!」黑尾叉著腰,理所當然地嚷嚷。
「誰跟你一條戰線了……」月島小聲嘟哝。
「那個……我……是怪盜。」木葉見木兔還沒從消極模式中恢復過來,一時半會兒沒有說話的意願。於是暫時放棄了讓他振作的想法,轉而開口申明自己的身份。他弱弱地舉手示意。「那個……我偷了月島的牌。他是村民。所以現在他的身份牌是怪盜,我的身份牌是村民。我們都是村民一方。」他敘述道。
「你說什麼?!你竟敢偷我家月月的牌?!!!」黑尾一拍地板眼睛一瞪,理直氣壯地吼道。今天烏野的高年級們不在,黑貓又恢復了往日霸道的雄風。
月島氏坐在一旁假裝鎮定地推了推眼鏡,臉上有可疑的紅暈。
「啥…………啥?」木葉被他猛然嚇了一跳,抖抖索索地往後面躲,不明所以地為自己辯解,「我…………我沒啥別的意思啊我就隨便偷了張我…………怎、怎麼了他他他他的牌不能偷嗎?」
「黑尾前輩,木葉前輩都被你嚇結巴了。」赤葦無奈。轉過去試圖安撫木葉,「不用理他。昨天發生了一些事……咳。」他意有所指地咳嗽了一下,「黑尾前輩他現在有些保護慾過度,過於敏感。一點風吹草動都……咳。」赤葦意味深長地省略了沒說完的部分。又拿話去戳黑尾。「怎麼?月島的牌就許你驗,不許別人動,是吧?」說著他瞟了音駒的隊長一眼。
「你還敢提昨天的事!」別的人說還好,赤葦一提這個,黑尾就氣不打一處來。
赤葦依舊無謂地聳聳肩。「所以昨天我最後不是把他留給你了嘛。助攻不錯對不對?」
黑尾底氣不足地哼了一聲。旁邊月島努力繃著面無表情的臉,又推了推眼鏡,臉上依然有可疑的紅暈。
木葉眨巴眨巴眼睛,轉頭去求教自家副主將:『誒赤葦怎麼著啊這是,我琢磨著這倆人怎麼好像有一腿兒的樣子……?』
『木葉前輩你才發現?太遲鈍了吧你。』
赤葦波瀾不驚地甩給他這樣一個眼神。
哦湊。
木葉一抹臉覺得生無可戀。白天找不到機會跟烏野的漂亮女經理搭話,晚上還要來被烏野的眼鏡給秀一臉。什麼世道啊靠。
「話說赤葦,你錄音刪掉沒。」黑尾對這件事念念不忘。
「沒啊,為什麼要刪。」赤葦掏出手機晃悠一下。「我已經在各個網盤上都備份了。黑尾前輩是想聽聽?」
比黑尾更先發出拒絕的聲音的是月島。「赤葦前輩不要放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烏野的一年級慌慌張張地阻止他,悲鳴著捂住了自己的臉,耳根羞得通紅。被黑尾順勢給摟進了懷裡。
黑尾心滿意足地摟著人,嚴肅地跟赤葦談條件。「喂,做個交易。今天你要是再贏了,就讓蛍叫我鐵朗にいちゃん。」
「你們夠了沒有喂= =」月島一把把他推開。
赤葦跟他討價還價。「我有什麼好處。」
黑尾咬了咬牙,拋出條件:「請你吃自助烤肉。」
赤葦嚴肅地舉起兩根手指,「兩次。」
黑尾皺緊眉頭,似乎十分糾結。「咕……好吧,為了月月,成交!!」
木兔聽見烤肉之後當然不肯錯過這樣的好事,嚷嚷著湊進對話:「黑尾黑尾!跟我也做這樣的交易吧!!!我也想吃烤肉!!!」
「沒問題!」黑尾十分豪爽,他巴不得木兔這麼說。「條件一樣!」
「OK!」木兔信心十足地朝他豎起大拇指。
「已經不知道從哪裡開始吐槽了……」月島找不到機會拉住話題的發展勢頭,十分脫力。「我本人還在這裡呢就被這樣賣了…………感覺今天異常危險…………話說倒是請我吃烤肉啊?」
「月月你去吃自助烤肉肯定虧錢。你西瓜都只吃一块你。」木兔嫌棄地甩甩手,篤定地下結論。
「嘖…………」月島眉毛揪成一團,看上去很苦惱。他不甘心地小聲念叨,「怎麼竟然被木兔前輩說倒了。竟然無法反駁……」
「好了,先回到正題。」赤葦及時糾正了越跑越歪的對話,「木葉前輩剛才說的是真的嗎?」他朝木葉擲去懷疑的眼神。
「真、真的啦!你看我像會說謊的人嗎?我如果偷的不是月島的牌,怎麼知道他是村民。」被懷疑了自己身份的木葉睜大眼睛,一板一眼地為自己辯解。
「你還可以編啊。」
「啊?可以編嗎?」木葉一臉呆滯。
其他人:……
木兔拍拍自己的副隊長:「喂赤葦,我覺得你就相信他了吧……」
赤葦似乎也很無力。「我也覺得木葉前輩這麼呆應該是不會撒謊的……行了你是怪盜。我們知道了。」
這下搞得木葉反而不樂意了。「等等我怎麼總覺得很不爽……你倒是再懷疑一下我啊?說不定我是編的呢?別這麼輕易就放棄啊?!」他據理力爭。
「不不不,我已經相信你了。」赤葦禮貌地拒絕他。
「喂?!再堅持一下啊?」木葉繼續試圖說服赤葦。
「木葉你哪裡想不通了,為什麼要勸他懷疑你。」猿杙從中調停。
木葉十分堅定。「Saru你不懂!這是賭上尊嚴的戰鬥!!!」
赤葦顯然不想跟他賭上尊嚴。副主將企圖生硬地跳過這件事:「我們還是換個話題吧。繼續討論其他人的身份如何。」
「不要逃避對決啊!」木葉怒,「靠哦死小子憑什麼這麼瞧不起我!」
猿杙拉著他讓他不至於激動過度撲到赤葦身上去:「好啦好啦木葉你冷靜一點……」
月島:「這種情況我也是看不懂……」(脫力)
「話說木兔,你還沒說自己占卜的結果是什麼呢?」黑尾突然想起來。
「噢噢。我占卜的是場中央的牌。你再不問我都要忘了。」被打了半天的岔,木兔也才想起這件事,他回憶了一下。「唔……中間是一張村民,一張人狼。」
黑尾狐疑地看著他:「我怎麼越來越懷疑你是假占卜了?這種占卜結果太水了吧?話說你為什麼不占別人的身份牌?」
「因為看前天月月占赤葦的牌和昨天你占月月的牌都不討好……反而被反咬一口。」木兔咕哝,「而且占場下的牌可以看兩張耶!占別人的身份牌只能看一張!不覺得前者比較划算嗎?!!!」他給黑尾灌輸自己的觀點。
「……」對於這樣的說法,黑尾也十分脫力。「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還挺有幾分道理的……行了行了你是占卜師,一邊玩去吧。」
「黑尾前輩總是在懷疑別人,說說自己是什麼身份看?」赤葦插嘴,「還有其他沒說自己身份的人也都說一下。」
「赤葦你自己就沒說好不好。」黑尾反擊。
「我是村民啊。」赤葦非常坦然地申述。
「我也是村民。」猿杙慢悠悠地跟進。
「我也是。話說赤葦竟然有承認自己是村民的一天。總覺得你很可疑欸。」黑尾吐槽道。
赤葦老神在在地攤開手,「因為真的是村民啊,沒得玩嘛。我抽到村民的身份牌難道還要拉仇恨?」
「你們等等!傳播什麼和諧友好的氣氛呢!怎麼可能那麼多村民!」木兔怒吼,「按照我的占卜結果,場上只有兩個村民!」
「哦呀,這件事大家當然都知道啊。這麼多聲稱自己是村民的人不可能全是村民。」赤葦挑挑眉毛,表示訝異,「急著跳出來說這個,木兔前輩莫不然是真是假占卜,想推鍋給村民?」
「喂!就是嘛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提出這個有什麼不對!」木兔繼續怒吼,「最多也只有三個村民,現在你們四個都說自己是村民,再怎麼也有人狼混進去了好不好?!」
「話說還有個聲稱自己是怪盜的人和一個村民抱團,是不是兩頭人狼或者混了一個狂人呢?」黑尾思考著提出疑問。
「我真的是怪盜啊……」木葉辯解完一次,又被懷疑了一次,只得為第二次自己辯解。「月島的牌也確實是村民。我不會看錯的。如果我是狂人或者人狼假跳怪盜,真怪盜一出來我不就暴露了?」
月島抿著嘴唇,神情受傷地抬起頭看黑尾:「黑尾前輩竟然……懷疑我……好不容易都抽到村民……竟然懷疑我……木葉前輩都說了我是村民竟然還懷疑我……我都還沒懷疑你是人狼!」他用夾雜著悲傷和震驚的語氣控訴黑尾。
「不是……蛍你別……不是啊?!!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啊我好有罪惡感?!!」黑尾大驚失色,手足無措。
木葉看看這兩人,再看看一臉習以為常地看戲的木兔和赤葦。不明所以地眨巴眨巴眼睛,看向副隊長:『看不出來……烏野這個一年級,還挺愛演的哈?情緒挺到位。』
赤葦得到中場休息不用自己說話的機會,慢悠悠地拿起水壺喝水,順便讓木葉不要大驚小怪:『不用管。他們開心就好。』
「如果我們是兩頭人狼,」月島演盡興了,瞬間收起情緒變回理性派分析,「那說場上只有一頭狼的木兔前輩也是假占卜咯?你們四個人中間還至少有一個不是村民呢。加起來至少四個人是非村民陣營了。嫌疑者有這麼多?」
「如果怪盜偷了人狼,原人狼不知道。那麼怪盜,兩個人狼,加上狂人。四個嫌疑者不是正好嗎。」黑尾也跟著他的思路分析。
「那你倒是說說看我們都是什麼?我和木葉前輩是兩頭人狼嗎?」月島毫不畏懼地進攻,繼續深入。「木葉前輩說我是村民是在木兔前輩說出占卜結果之前。他怎麼知道木兔前輩是不是真的占卜師?跟在一個占卜師後面假跳特殊身份?如果木兔前輩是真占卜,占到我們的人狼牌怎麼辦?人狼就這麼雙雙跳出來太危險了吧?更別說要是真怪盜在場上並且偷了村民方面的牌、站出來和木兔前輩一起指認我們怎麼辦?不就處於壓倒性的不利地位了?」他有理有據地分析。接著又不滿地嘀咕,「話說我只是村民幹嘛要幫你想這麼多啊……」
「說得也是……」黑尾被他駁倒了。赤葦在旁邊拍拍他,「跟月島比細緻的邏輯思考能力,你還是太弱了。」
「那月月,如果木葉是假的怪盜呢?」黑尾又提出問題。
「你确定剛才那樣你還要怀疑他是假怪盜嗎……」赤葦極力想迴避再提起這個話題。
「我考慮一下可能性而已啦。」黑尾嘟哝。
「如果木葉前輩是假的怪盜,也就是他是人狼或者狂人?那他一跳怪盜,真怪盜如果偷了村民,就會出來反駁他;如果真怪盜偷了人狼和狂人,也不會說出來啊?要是木葉前輩他自己是人狼那邊的,身份被偷了,變成了村民陣營,這樣說不是就為對方陣營做了貢獻?讓變成人狼/狂人的真怪盜藏起來了?」
月島繼續條理清晰地分析。他說太多話說累了,停下來打開水壺咕嘟咕嘟喝水。
「唔……」黑尾皺著眉頭思考剛才月島說的話。
「那個……我打斷一下。」猿杙慢悠悠地舉起手,「我覺得你們根本可以不用考慮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木葉已經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了…………」
黑尾和月島:「…………」
果不其然,木葉已經進入了呆愣愣的CPU爆炸模式。
木兔倒是努力維持著一臉認真的樣子,然而誰都知道他根本沒在思考。
「咳……猿杙前輩說得是。」赤葦也咳了一聲,用手勢比劃著對兩個人進行說明:「是這樣沒錯……木葉前輩頭腦的簡單程度可能就比木兔前輩好一點。打個比方,就好比列夫和日向在技術上的差別上那種,半斤八兩。」
「噢噢噢懂了。」赤葦這個比喻似乎不錯,黑尾和月島連連點頭,表示明白了。
「喂!!!!!!!」木葉之前再怎麼沒反應過來,這下也明白自己被赤葦說壞話了。
木兔也非常憤憤不平。「為什麼我又躺槍!!!我每次都中槍!!我是無辜的啊!!!!能不能在損別人的時候別帶上我!!放過我啊喂!!」
「靠木兔你怎麼能想著獨自脫身!!我們這種時候不是應該聯合起來對付赤葦嗎?!重點是他在說我們兩個蠢誒!」木葉恨鐵不成鋼地對著木兔怒吼。
木兔一拍手掌,「對噢可惡!好像是這樣誒!差點被赤葦帶跑了!」
其他人:…………
黑尾捂住眼睛一邊歎息一邊痛心疾首地搖著頭。
「總之就是這樣……」赤葦繼續脫力,「你們可以不用想那麼多的真的……」
「被你這樣一說!我如果不是壞人總有種輸了的感覺!」木葉感覺又被小瞧了一次,「說不定我就是像月島說的那樣呢?……月島你剛才說啥來著?」
「我為什麼要被這樣一個人偷了村民的身份牌導致我要解釋這麼多……」月島深感麻煩。
赤葦已經放棄了跟木葉繼續這個話題,轉過頭去逃避對話。猿杙也勸他。「都說了木葉你就不要爭這點意氣啦……小心最後得不償失輸掉遊戲哦。」
「嘛。」黑尾撓撓頭。「那總之就先相信怪盜是真的吧。我也是村民。唔……如果木兔是真占卜。那赤葦和猿杙你們兩個就很有嫌疑!」他下定結論。
「我們相信月島可不代表我們相信你啊,黑尾前輩。」赤葦慢悠悠回擊。
「呵。我還不信你呢。」黑尾從鼻子里哼一聲。「你們兩個是一個人狼一個狂人吧?不要再試圖往好人身上推鍋了。」
「我剛才可是在好好地分析局勢。是黑尾前輩一直在懷疑木葉前輩是假的怪盜吧?」赤葦反唇相譏。「不知道是誰在推鍋噢?」
「我只是站在村民立場上找可能是人狼的嫌疑者。」黑尾不肯在氣勢上退讓,「話說……木兔到底是不是真的占卜還沒確定……但這個情況還是你跟猿杙嫌疑比較大。」
「話說,Saru一直很低調不怎麼開口……說不定是在隱藏自己?!然後看我們懷疑來懷疑去?!」木兔驚呼。
「這麼一說是哦!」黑尾一拍手,第一次讚同了木兔的說法,「我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的澤村……」
「嗚哇……黑尾前輩這麼一說我突然覺得猿杙前輩真的讓人有點害怕= =」月島也對前一晚自家隊長的事有陰影。
「誒……怎麼突然懷疑上我了?」猿杙還是那副慢悠悠的性子,眨眨眼睛緩慢地解釋,「我確實只是一個村民啊……所以沒什麼說的……」
「不不不你和赤葦肯定是一個人狼一個狂人!」黑尾已經認定這件事,開始思考投誰比較好。「難道你真的是人狼,赤葦作為狂人出面拉仇恨?」
「所以說我就只是村民啊……也沒有拉什麼仇恨。為什麼會被懷疑?」猿杙還是慢騰騰地解釋,想不通為什麼仇恨集中到了自己身上。
「關於這件事,你也許需要去問澤村。」木兔深沉地拍了拍他的肩。
「對了!」黑尾一拍手,「月月,木葉,木兔,加上我,我們不是有四個人嘛,兩個人投一個。投死他們兩個不就沒問題了?」
「噢~不錯的獲勝方法嘛。人狼。」赤葦也絲毫不慌張。鎮定地反擊。「這個在我看來對你也適用喔,黑尾前輩。」
「你們等一下好嗎……按你們兩個怎麼說我都被判定是人狼陣營了?你們都這麼推仇恨給我,其實你們兩個才是人狼和狂人吧。」猿杙被懷疑了也不急,依舊慢悠悠地發表看法。
「也就是你們三個互相在懷疑其他兩個人是人狼和狂人是吧?」木兔叉著腰出面主持局勢。「不要爭了。讓帥氣的占卜師大人來思考一下。」
「我也還沒徹底相信你說的話啊木兔。只是相對他們來說你嫌疑小一點。」黑尾不忘再擴大一下打擊面。
「阿月和木葉也還有嫌疑吧?」木兔不肯只有自己被攻擊,「那可是抱團最明顯的兩個人。」
「剛才我已經解釋過了吧?…………」月島根本懶得再多說話,「木兔前輩先把邏輯理清楚再來懷疑人。」
「木兔你肯懷疑我我還是有點高興的。」木葉鄭重地拍拍他。
木兔:「……我又想放棄了。」
「討論時間差不多到了。」月島作為主持人提示道。「都決定好投誰的票了嗎?差不多該進入投票環節了。」
「唔……」其他人都思考了一陣。隨後先後點點頭。
「那,開始投票吧。」月島看大家都決定了。宣言道。「我開始倒數了。準備好噢。一,二,三——」
所有人伸出手指。
赤葦、黑尾、木葉、月島四個人指著猿杙。
猿杙和木兔指著赤葦。
「怎麼樣?是人狼嗎?」黑尾緊張地關心結果。
「是村民啊。」猿杙慢悠悠翻開自己的牌。
「可惡!都是澤村的錯!!!!」黑尾抱頭慘叫,「都怪他昨天給我留下的心理陰影太深了我才會覺得猿杙是人狼的!!!不然我本來要投赤葦!!!」
大地在遙遠的第一體育館打了一個噴嚏。
「感冒了嗎?」菅原递給他紙巾。
「也許是吧。」大地揉揉鼻子,疑惑地嘀咕:「奇怪了啊……明明不冷的……」
第三體育館這邊。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高票數被票出局的。」
迷之沉默了一會兒,月島發表感言。
「對不起猿杙前輩,你可能真的要怪澤村前輩………………我也是因為昨天的事才投的你的票。」赤葦表示。
「你們等等,怎麼可能四票都是村民方誤投。還有一部分是人狼和狂人的鍋吧。看見猿杙被懷疑了就順水推舟投了他。」木兔難得智商在線上。「喂赤葦和黑尾,就你們倆沒跑了。果然你們聯合攻擊猿杙都是有目的的。」
「說什麼呢木兔!」黑尾十分不滿,「是你和赤葦才對吧,事到如今裝什麼裝。還好意思說噢。明顯一看就是你假跳占卜,我們三個是村民好不好。」
「本大爺就把牌攤開給你看了!!!!」木兔怒吼著翻開自己的牌,「不是占卜是什麼?!!!」
「……奇了怪了我也是村民啊……」黑尾有些傻眼,「那人狼到底是誰?真的是赤葦嗎?」
「就是赤葦吧!所以說我跟猿杙都投了他啊!!黑尾蠢貨誰讓你投猿杙的!」木兔嚷嚷。
面對兩人的指認,赤葦巋然不動,慢吞吞地揭曉答案。
「人狼的話,是……」
他一邊說著,一邊拿起自己的牌,本來要說的話斷在了一半。然後僵在那裡微妙地凝滯了一會兒,抬起頭叫木葉。
「木葉前輩。」
「嗯?幹嘛?」木葉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被叫到,像一隻保持警惕的狐狸一樣莫名其妙地眨巴眨巴眼睛。
赤葦緩慢地舉起自己面前的牌給他看。卡牌上印著怪盜的圖案。
木兔露出詫異的表情:「怪盜為什麼會在你那兒?」
「關於這個,我也正想問木葉前輩。」赤葦直直地注視木葉,似乎要用目光向他尋求答案。
「啊……哦哦,」木葉呆滯了一會兒,突然恍然大悟,翻開自己面前的牌。「對哦,太、太緊張了一不注意都給忘了。」
翻過來的卡牌正面上是人狼的圖案。
其他人:………………
「所以木葉真的是假怪盜嗎?那真怪盜是誰?!莫非是月月你偷了赤葦的牌?!」黑尾一片混亂。
「不,木葉前輩的確是貨真價實的怪盜。」月島展示自己的身份牌。「我是狂人。我猜想應該是木葉前輩偷了赤葦前輩的人狼牌。」
「那偷了赤葦的牌這個是能忘的嗎?話說也太會裝了吧木葉你?!!」黑尾震驚。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木葉猛搖頭,「我一直在跟自己念叨‘我偷了月島的村民我偷了月島的村民我偷了月島的村民’然後不知不覺就信了……」
靜默。
「木葉前輩……某種意義上,也是有點厲害。」月島扶著額,臉上掛著微妙的表情稱讚他。
「我輸了……服氣。」赤葦也很沒轍地捂住自己眼睛。「這個演技我給十分。」
「哎呀……不過月島一直在幫我,真是太好了。」木葉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沒想到你竟然是狂人噢。我偷到了人狼然後又不能承認不是,就隨便找了一個人說偷了他的村民。」
「……我覺得木葉前輩這個就叫傻人有傻福吧。這麼大膽地說謊,幸好木兔前輩沒有驗到我的身份牌。」月島歎息。「我還一直以為你挺清楚局勢的,高估你了不好意思。」
「我要是驗你的身份牌,」木兔插嘴,「黑尾就會連我一起兇了。」
「你沒有驗導致我們輸掉了好嗎!」黑尾抓狂,「驗場下的牌有什麼用啊笨蛋!!!」
「黑尾你才是笨蛋!!!區區一個投錯票的村民有什麼資格說我!!!」木兔攔網反擊。「你根本徹底相信了阿月說的話嘛。」
「誰叫他解釋得毫無破綻啊!再說了我怎麼忍心去懷疑那麼可愛的一張臉!」黑尾一拍地板吼得底氣十足。
「行了……你們都省省吧。」月島略顯無力地阻止了兩個人,接著敘述自己的想法:「不得不說木葉前輩誤打誤撞的指認太精妙了。首先,你說的話肯定不是真的,因為我是狂人。那麼有兩種可能:第一,你是人狼,假跳怪盜,然而真的怪盜在場上,並且如果偷了好人牌,跳出來指認你的話就完了,風險太大,pass;即第二,你是真的怪盜,如果你確實偷了我的牌,那麼現在就是我是怪盜,屬於村民陣營,而你是狂人,人狼陣營,我肯定會指認你。所以不是這種情況。所以作為怪盜,你唯一剩下的說謊動機就是……偷到了人狼牌。而更加絕妙的是,這個偷到了人狼的怪盜,好巧不巧地說了狂人是村民。哪裡還有這麼好的機會我也是不知道了。」月島聳肩。「關鍵是你還裝得毫無痕跡,我配合起來也十分輕鬆。心裡在想連赤葦前輩都被騙過去了,這個人真是不得了欸。」
「喔這樣噢!!!」木葉稀里糊塗地聽完一大通,覺得不太明白但總之很厲害的樣子,真心實意地拍拍月島誇讚:「你腦子很聰明嘛烏野的!!!」
「呃…………所以木葉前輩真的完全沒有想這麼多嗎。」月島脫力。「我還覺得你真機智……」
木兔一把摟上月島的肩,十分自豪地誇耀,「阿月腦子當然好!不然你看他這麼弱不禁風的,沒別的優點也不能來攔網了不是。」
「木兔前輩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在損我。」月島很不爽地推推眼鏡。
「蛍你本來就太瘦了啦。」黑尾也抱怨著,伸手去揉他的頭髮。
「我明天會努力多吃一點的。」月島皺著眉頭不情不願地被兩個人拉來扯去,不肯在談話中占下風。
「喔~乖孩子。說到可要做到噢?鐵朗哥哥會來監督你的。」聽到月島自己主動說了這樣的話,黑尾挑起狡詐的笑容,順勢進攻。
「我我我!我也要去監督阿月!!!」木兔踴躍舉手參與。被黑尾沒好氣地踹了一腳:「木兔你死一邊去沒看見氣氛正好嘛當什麼電燈泡!」
「黑尾太過分了!想要一個人獨占阿月!」木兔氣鼓鼓地控訴。
黑尾警惕地把人箍到自己這邊,嫌棄地沖木兔擺手,「我把赤葦留給你了。去跟赤葦玩啊,去,去。」
「QAQ 人家也要跟月月玩嘛嗚嗚嗚……」木兔委屈地對手指。
月島實在看不下去,推開黑尾的手臂出來主持公道,「黑尾前輩不要欺負木兔前輩了……」
「喂蛍你不要被他裝可憐騙倒啊!」黑尾慘遭推拒,痛心疾首。
「這種亂七八糟的展開是怎樣……」赤葦無力地吐槽,「你們的對話已經跑到十萬八千里遠了喂。」
「木兔你真的不會被驢踢嗎。」圍觀了全程的木葉又一次體會到了木兔的蠢簡直是天才級別的這件事實。
「好了,趕緊回到正題上,」月島總結。「……嗯,是人狼和狂人這一方贏了,也就是我和木葉前輩的勝利。」說著他放鬆地拍了拍胸口,「今天總算沒有輸了。但是有木葉前輩這樣一個隊友的感覺真微妙……」
「對哦輸了TAT 靠他媽的我又被蛍騙了!」黑尾右手握拳一拍手掌。被木兔打岔鬧騰了半天,他現在才意識到這件事,「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有種心甘情願的感覺……」他又小聲嘀咕。
「你也是沒救了你。」木兔搖著頭感歎。
月島:「……黑尾前輩說不定跟我們隊的田中前輩和西谷前輩有些共同語言。」
「所以月月快決定你們誰是提要求的那個人!!如果贏了你要挑誰?!!選我吧選我!讓我幹什麼都可以噢!!」說到這個,黑尾頓時又來了精神。
「不要選他,月月,選我!」木兔不肯讓黑尾得逞,擠到黑尾前面替自己爭取。
「……不明白這種事情有什麼好爭的。我就不參與了……猿杙前輩我們不要理他們。」赤葦深感無力,默默拉著猿杙一起退到一邊。
月島直白地露出了嫌棄的表情。他敬謝不敏地擺擺手,顯然不想理會這兩個人。「不……我棄權……贏了主要是木葉前輩的功勞,這個權利就交給木葉前輩吧。」
「欸——————」兩個人同時發出大失所望的抱怨聲。
「既然月島這麼說的話……那赤葦!就決定是你了!」木葉興致勃勃。
「能不要做出像玩口袋妖怪在野外遇見訓練師時掏出寶貝球戰鬥一樣的發言嗎……」赤葦對自己被選中做懲罰這件事無動於衷,沒什麼情緒波動地吐槽。
「唔…………」木葉玩完遊戲之後智力水平瞬間下降回原來的水平。他皺著眉毛糾結了一會兒,把木兔拉到一邊,「快來幫我想想,你說怎麼整這小子好。」
「唔………………」木兔蹲在他旁邊,也陷入了糾結的沉思。
「麻煩二位討論得小聲一點不要讓我聽到。還有不趕快決定的話我就回去睡覺了。」赤葦興致缺缺地撐著自己的頭,慢條斯理地提醒。
「臥槽木兔他想跑!」木葉驚慌失措。
「沒事木葉!不慌!Saru你把他架住!」木兔發號施令。
「我沒想跑……你們倒是快點。」赤葦催促兩個人。
此時拯救了梟谷兩個絞盡腦汁的蠢貨的,是從包裡摸索出了什麼的黑尾。他站到兩人面前,像是推銷什麼產品的路邊人員那樣向他們搭話。
「哼哼哼————梟谷的諸君喲。你們需要這個嗎。」
兩個人抬頭一看,黑尾手裡舉著一隻黑色油性馬克筆。
「噢噢噢!黑尾!還有這一招啊!不賴嘛你!」木兔眼睛一亮,大力拍著黑尾的背。
「咳……咳……我知道啦。所以你拍輕點…………」黑尾遭到了比預想還要熱烈的反應,狼狽地阻止木兔過於激動的行為。
「不錯啊黑尾!Nice!」木葉也眼睛一亮。
「那個……黑尾前輩為什麼會隨身帶這個?」一直遠遠躲離事件中心地點、怕被低智商氣場影響的月島小心翼翼地蹭到黑尾身邊站著,表示自己的好奇。
「誒呀,在白板上進行戰術講解的時候需要嘛嘿嘿嘿,沒想到派上用場了。」說著黑尾不懷好意地去瞟赤葦那邊。
赤葦:………………
木兔拿著馬克筆指手畫腳,「木葉我先畫!!!我給你留一半!!赤葦把眼睛閉起來!!!」
木葉不幹。「不行我才是贏家!我先來!按我的想法畫!」
「你們再不趕緊決定我真的回去睡覺了……」赤葦不配合。
「木兔你去把他架住!筆給我先!」
「記得給我留一半啊木葉!幹什麼呢你畫叉有意思嗎先畫黑眼圈啊畫兩撇鬍子也成啊!還有別忘了畫烏龜!」
「煩死了你!小學三年生嗎這麼幼稚!自己來啦!」
月島遠遠地圍觀著,表達對赤葦的同情:「感覺赤葦前輩好可憐……幸好我前兩天沒有遭受這樣的對待。」
「說什麼呢月月!有我在怎麼可能讓他們在你可愛的臉上亂畫!暴殄天物呢嘛不是!」黑尾立馬出來斬釘截鐵地制止他的胡思亂想。
梟谷兩個三年生吵吵嚷嚷地把赤葦臉上畫得烏七八糟。木兔完成傑作后,一臉嚴肅地扔下筆:「好了赤葦你就這樣跟我們去吃飯,不到晚上睡覺不許擦。」
「那個……晚上還有隊內會議。我還要替木兔前輩主持……」赤葦試圖表達抗議的意見。
「就這樣!」木兔絲毫不聽,獨斷專行。
「我待會兒保證不笑場…………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不行了————」木葉笑得狂捶地板。
「木葉前輩。」赤葦慢條斯理地叫他名字。
機警的狐狸眼立馬跑到木兔背後避難,「哇木兔他兇我!」
貓頭鷹大手一揮把他護著,十分得瑟,「木葉不怕,有我在他不敢對你怎麼樣。」
幾個人吵吵嚷嚷的時候,只聽見啪嚓一聲。
猿杙掏出手機慢悠悠地拍了個照。
木葉立馬又來精神了:「Saru好樣的!!!幹得漂亮!!!我怎麼就沒想到拍照!!回去發我!不對!傳LINE群裡好了!!!我要發ins和推!!!」
木兔跟著湊熱鬧:「對對對!我也要!!!!」
赤葦無奈地僵著一張臉。
月島默默地蹭過去跟他說話:「抱歉啊赤葦前輩,要是我剛才跟木葉前輩猜拳決定一下的話說不定就不會這樣了……」
結果還是在赤葦轉過來的時候笑得東倒西歪。一邊笑一邊跟赤葦道歉:「哈哈哈……對不起赤葦前輩忍不住了哈哈哈哈……」
赤葦不動聲色地拿手肘拐了一下黑尾,那意思是:『我覺得你把現在的月島拍下來比較值當。』
黑尾猛點頭,一邊拍照一邊衝他豎起大拇指:『對對對是是是月月笑起來太他媽可愛了,赤葦good job!!!組織記得你的犧牲!!!!!』
『回頭記得資源共享。』
『唯獨這件事請容我鄭重地拒絕。月月是我一個人的。』
『過河拆橋。』
『承蒙誇獎。』
『……』
幾個人鬧騰到盡興,收拾好了東西,關上體育館的門,打算去食堂吃飯。木葉和猿杙已經吃過了晚飯,打算先行回住宿的教室。
「玩完了真的不可以擦掉么。」赤葦無奈地征詢木葉的意見,「我們現在要去吃飯耶。」
「不可以!」有木兔給撐腰的木葉理直氣壯。「贏家說不可以就不可以!」
「明明就是木葉前輩偷了我的人狼才導致這種結果……」赤葦盯著他。
木葉被他盯得發毛,趕緊跑到猿杙那邊尋求保護,遠遠地對赤葦做鬼臉:「是、是被騙了的人不好啦!」
「就是!」木兔聲援木葉,一把勾住赤葦的脖子把人強行拽走,「行啦趕緊跟我們走,再去晚食堂要關門了。」
眼看著副隊長被拖走的木葉終於如釋重負吁了一口氣。
「木葉我覺得你提前擔心一下赤葦會不會打擊報復比較好。」猿杙慢悠悠提醒他。
「…………」
嗯,今天的第三體育館還是如此和平。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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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續1 –
月島過意不去讓赤葦頂著這樣一張被畫得烏七八糟的臉去跟食堂打飯的阿姨對話,自告奮勇道:「我去幫赤葦前輩點餐吧。」
黑尾硬把他拉下來坐著:「讓他自己去。」
木兔幫腔:「對,讓他自己去!」
「沒事的月島。」赤葦安定地摸摸他的頭,起身去打飯。
月島擔心地看著他,黑尾則毫無氣度地衝著赤葦的背影扮鬼臉。
「你們太過分了……」月島皺起眉頭,對兩個主將的幼稚行為表示不滿。
「月月你忘記他昨晚怎麼對你的了嗎?!」黑尾大受打擊,試圖把月島拉到自己這邊的戰線。
「可是我也、也沒有很反感啊…………赤葦前輩也沒有做很過分的事。」月島推了推眼鏡,往赤葦那邊看了看,確定他聽不到後,才小聲地替赤葦辯解。
「可惡,所以我才嫉妒他嘛!」黑尾抱頭怒吼。
「哈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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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續 - 2
晚上。梟谷隊內教室。
「嗯。大概就是這樣……監督的意思是還要加強防守。」赤葦總結發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木兔前輩麻煩你笑得小聲一點不要打擾我講話。還不都是你們幹的好事。另外這本來是隊長的工作好嗎。」
「可是赤葦你一本正經的臉實在太好笑了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對不起赤葦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努力忍了沒忍住哈哈哈哈都怪木兔!!!不你還是去怪黑尾吧哈哈哈哈哈!!作案工具是他提供的!」
「木葉前輩你把人家森然的地板捶壞了是要賠的。」
「Ve……」
「猿杙前輩你嘴角的高度比以前上升了5毫米我還是能發現的……」
音駒的教室就挨在旁邊,深受其擾。黑尾把頭探出來吼:「喂旁邊貓頭鷹你們吵死了!!!!雖然知道你們在笑赤葦但還是吵死了!!!!!!」
「抱歉啊黑尾前輩。」赤葦出來跟他道歉。
「噗……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赤葦哈哈哈哈哈哈!!!!!!!!」
「黑尾連你都跟著那邊一起笑起來了是幾個意思啊喂!!!!!」夜久怒不可遏地把他從門內踹了出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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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著名景觀梟三角出現了!(不是好好玩遊戲成嗎
總之今天先當梟隊友情向看吧……
恭喜秋紀成為第一個被抬入三館的人哈哈哈哈哈哈。月月都是自己走進來的。
秋紀超可愛!!!!被大家欺負的秋紀也超可愛!!!!!我要私心賣賣秋紀的安利!!!!他有那——————————————么可愛!!!!(胡亂比劃
思考了一下今天到底是讓村民方翻身做主人,還是按原來的套路走……最後決定堅持最初的想法。裝逼如風常伴吾身(不是
風水輪流轉,赤葦聚聚終於也阴沟里翻船了一次。
小伙砸還是太年輕了(老阿姨搖頭.gif)殊不知無形裝逼最為致命,天秤座裝起逼來他自己都忘了自己是誰………………
其實木葉的設定不是天然,是『裝傻的能力搞不好是天才級別的』(某種意義上挺可怕
秋紀的power2梗我可以玩到地老天荒去(你閉嘴
靠他媽的忘詞的月月可愛哭我。(詞窮
應該都知道了還是科普一下,猿杙的杙讀yi,四聲(不是猿代……
黑月今天蠢情侶模式全開,他們開心就好哈哈哈哈哈
突然意識到黑哥和葦巨好像永遠都不太對盤…………(爭搶月月?
結果第二天吃飯的時候三個人都圍到月月那邊去了233333333
我再等一個小時都可以看三館打3ON3了(突然想起)不如不要睡了吧(喂
這話漫畫的月月帥飛————!!!!!!!!><我是月廚我驕傲!!!!!!!!
last night → 這裡